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,我挣扎地从床上起来,想起身去拿放在柜子里的医药箱。
好不容易翻出两粒的退烧药,也不管到底发没发烧,我直接干咽了下去,坚硬的药片刮得我喉咙生疼。
头晕眼花。
我听见许知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怎么又这样!生病了不去医院你在家指着这些药过日子呢?”
“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你这么熬啊!”
“起来!我现在带你去医院。”
用力地睁了睁眼,只有床头的小灯发出昏黄的灯光
许知黎不在这里。
高景文生病,她根本顾不上我。
直到第二天清晨起来,我拿出温度计测了体温,高烧三十八度六。
我认命了,还是得上医院一趟。
因为发烧我不方便再开车出去,三十二度的天,我裹着长袖外套站在外面等车。
显得格外的滑稽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,我约的网约车司机也跑单了,“你先在那里等等,我送完去月亮湖的这个马上掉头回来接你。”
月亮湖在城东,我在城西,等着他来回一趟,我体温都降下来了。
“你不能接单你不早说,你非要我一直站在这里等你?”
对面冷笑一声,“你自己爱等怪得了谁,不想等就取消订单啊!我又没非让你坐我的车。”
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,我再也抑制不住脾气,“不能送你接什么单,你就等着收我的投诉吧!”
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有车在我面前停下,我没好气地说了句,“我可没求着你过来接我!”
车窗降下,周姐扯起唇笑了一声,“我就是路过看见你站这等过来看一眼。”
我有点尴尬,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自己的顶头上司。
“上车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小纪,怎么连着请了大半个月的假,结婚是顶顶重要的大事,但是你也不能连工作也不要了啊!”
“要不是我提前出差回来,你就准备这么请大半个月?上头不批评你才怪!”
“不管这婚结没结成,工作总还是要的吧!”
我结婚那天请了不少同事,周姐正好赶上出差没能亲自到场。